嘆花



坊間愛用花來比喻女子美貌，容貌嬌艷，有『人比花嬌』，『花容月貌』等等，之說，連歌詞都有話：『花兒像人人像花』。學校內啲靚女叫：『校花』，工廠裡的美女稱：『廠花』，洋行寫字樓中的靚OL 曰：『行花』，連警察局啲女警師姐，一律都用『警花』相稱。


可惜花兒命短，顧有『曇花一現』之說，就算不是一現，花兒普遍祇得十日八日開花期，之後就枯毀凋謝了，變成『殘花敗柳』，被本是愛花之人棄掉。紅樓夢（石頭記）篇中，有『黛玉葬花』，第二十七回『葬花吟』，致為凄美。


唐代詩人 杜牧用花為題的詩，尚有『嘆花』一首，因為 杜牧，自命風流，有『贏得風流薄倖名』之說，除懂得了『愛花』、『惜花』外、還懂『嘆花』，想必甚有女人緣！


《嘆花》杜牧

自 是 尋 春 去 校 遲，

不 須 惆 悵 怨 芳 時。

狂 風 落 盡 深 紅 色，

綠 葉 成 陰 子 滿 枝。


關於此詩，有一個小傳說：

話說 杜牧遊湖州，見一民間貌美小女孩，年僅十歲餘。 杜牧與其母相约過十年來迎娶，但過了十四年，杜牧始出為湖州刺史，女子已嫁人三年，生二子，杜牧感歎其事，故作此詩。 這個傳說不一定可靠，但此詩以嘆花來寄託男女之情，是大致可以肯定的，它表現的是詩人，在浪漫生活不如意時，一種惆悵懊喪之情。


《杜牧詩選》 158頁 有提到『嘆花』亦作有另一版本：

自恨尋芳到已遲，
往年曾見未開時。
如今風擺花狼藉，
綠葉成陰子滿枝。


之前個版本較為文雅，此版本則比較切合，傳說中 杜牧懊悔之情，可能此詩是即慶之作，到回到家中，心平氣和之後，略為修改成為另一的版本，兩個版本都流轉于世。


在翻查 杜牧生平，大中四年秋天，杜牧到任湖州刺史，他在湖州憑弔前賢，結識詩友，作了不少詩。一年後，他又被內升為考功郎中、知制誥。到長安第二年，遷中書舍人。這段時期，杜牧重新整修了祖上的樊川別墅，並且閒暇之時經常在這裡以文會友。大中六年冬天病重逝世。


杜牧，生于803年，死于852年，享壽四十有九。利用上一段的年份計返轉頭，他出任湖州刺史時，已經四十六七歲，咁即喺成四十近尾，還想娶一位剛剛過廿歲的少女為妾。再計返十四年前，他當初到湖州，見到小美人時，他當時是三十二三歲，竟然看上了一個女孩，幸而他尚不至有戀童癖，還算有品，和小美人娘親，定下十年之約，願意等多十年。


連氣三篇談 杜牧詩，皆因近來，閑時讀緊《杜牧詩選》三聯出版社版。杜牧的詩有其欣賞價值之處，撇開他的輕狂，好色，可以一讀！


資料來源：《杜牧詩選》 三聯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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